《盛夏与汽水》31-35
瓶邪黑花同人文
校园轻松向
文/墨禹宸
31、
教学楼后院，吴邪他们脚下站着的，不足三平方米的地盘，是整个学校监控除了厕所之外唯一的死角。
但是却很少有人在这打架，理由很简单，施展不开。
但厕所的空间却很大。
所以每天教导主任去察视厕所，除了抓抽烟的同学，也是去抓打架的。
吴邪看看蓝发带的手臂，“啧”一声，对阿宁道：“阿宁，别对女孩子这么粗暴。”
阿宁听罢松开掐着蓝发带胳膊的手，耸耸肩。
吴邪脸上笑呵呵地走到蓝发带前面，他比蓝发带高出一头，吴邪索性低下头看她，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。
“你想打架？”蓝发带问。
“我随便。”吴邪笑道：“不过我有个小伙伴可不是这么想的。”
吴邪盯着蓝发带的眼睛，眼睛里藏着一只鹰，盯得蓝发带小腿发软：“你前一阵子要抢他男朋友，今天又欺负他妹妹，你说他想不想揍你？”
未等蓝发带张嘴说话，吴邪又道：“我瞧着你今天短跑的时候就要绊阿宁，仰卧起坐又来搞事。”
“给你半个上午、一个中午外加一下午的时间，拿着手机找人，放学之后，校外胡同见。”吴邪道。
吴邪看着蓝发带略带复杂的表情，又笑道：“你别这么看我，我是他们几个里面脾气最好的，不打女生。”
蓝发带“扑哧”笑了一声：“你是不打，还是不敢打？”
吴邪也“扑哧”一声笑了，道：“你旁边那位姑奶奶，可不管你是男是女。”
蓝发带眼神睥睨地转身，伸出胳膊就要扇阿宁一巴掌，被阿宁一把抓住胳膊。
“吴邪，要不咱俩把她打晕扔男厕所得了。”阿宁伸手佯装要打蓝发带的脖子。
“你敢！”蓝发带伸腿要踢阿宁，被吴邪一下提起来拽开。
“大妹子，你这两下子就别拿出来显摆了。”吴邪道：“乖乖回去，放学之后你想看什么花式倒地法都让你看个够。”
蓝发带甩甩肩膀，朝吴邪脚下的地面“呸”了一口，转身向教学楼前院走过去。
“你什么时候脾气变的这么好了？”阿宁看着蓝发带扭着屁股的背影问。
“装的。”吴邪摸了摸衣兜，掏出一根烟，从阿宁那借了个火，吸了一口。
32、
吴邪倚着墙把剩下的烟抽完，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根烟，阿宁把打火机递过来，吴邪点上又抽了一会。
吴邪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，长跑比赛还没开始。
吴邪转身绕到教学楼前面，去找解雨臣他们。阿宁跟在他身后。
“哥几个中午多吃点。”吴邪走到解雨臣面前：“下午有活干。”
“嘿，我就说得打起来。”胖子道：“那丫头叫了多少人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吴邪道：“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，应该能扎堆叫来。小哥一个人能撂倒五个，小花和瞎子一人能撂倒四个，我能撂倒三个，你这样的一屁股就能压死两个。”
“还有阿宁帮忙，二十个人以内百分百赢。”吴邪道。
“秀秀怎么样了？”解雨臣问。
“啥事没有。”吴邪得意道：“我们班算上仰卧起坐可要拿四个第一喽。”
“瞅你那德行。”
“对了，小花，你兜里有存货没。”吴邪捏着手指头问：“烟，越贵越……诶卧槽！”
张起灵不等吴邪说完，阴着脸拽着吴邪胳膊发劲一拉，吴邪一个趔趄向后仰过去，直接摔进张起灵怀里。
张起灵从后面搂着吴邪，鼻子在他后脖子上晃了晃，皱着眉头问：“刚才抽了几根。”
“一根！！就一根！！阿宁作证！！”
阿宁憋笑着背过去：“别找我，我不知道。”
吴邪心里暗骂一声娘，阿宁你太不够意思了。
“行了哑巴，别欺负大邪。”黑瞎子接过话：“吴邪，花儿又不抽烟，烟在我这。你要烟干嘛。”
吴邪上半身还“禁锢”在张起灵怀里，吴邪挣几下没挣开，索性直接赖着，道：“打架的时候装X呗。”
“打架和抽烟有什么关系。”解雨臣道。
“当然有关系！那个女生找来的那帮社会人都清一色抽两毛钱一根的烟，咱们拿着二十块钱一根的烟气势上就碾压他们。”
张起灵沉声道：“歪理。”
“唉，你们说，好好的一个女孩天天和那群社会茬子混什么混。”胖子道。
“错了。”解雨臣摆手道：“来，跟我读，社会渣（zhā）子。”
33、
解雨臣看了看手表，道：“800比赛要开始了。”
阿宁点点头：“那我先过去了。”
吴邪冲阿宁挥了挥手，胖子笑他这个窝在小哥怀里伸手的姿势像个二楞子。
吴邪原本想把用做告别的手掌直接糊在胖子的虎背上，结果发现胳膊不够长，于是伸腿踹胖子屁股：“你全家都像二楞子。”
“诶对了，瞎子，那个蓝发带叫什么来着。”吴邪道：“我看看800米里有她没有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黑瞎子斜着身子。
“你不是说她爸是副校长吗。”
“咱们学校副校长比桌椅板凳都多，我哪知道哪个是她爹。”黑瞎子咂咂嘴，道：“吴邪你能不能从哑巴怀里出来，注意影响。”
“得了吧你。”吴邪一脸欠踹：“你家小花不让你抱，眼红了。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。”
胖子揉着刚才被吴邪踹一脚的屁股，道：“哥儿几个，天真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，今儿晚上收拾完那几个东西，先把小哥引走，咱们几个再收拾收拾他。”
“诶诶别别别。”吴邪笑着认怂：“胖爷我错了。”
“请初一女800米运动员到操场东侧就位。”
主席台那边广播响起，吴邪从张起灵怀里站起来，看着那些穿着校服，排成一列往赛场方向走的女生，道：“今年的小学妹看起来不错啊。”
胖子闻声也站起来，眯了眯眼。
黑瞎子盯着那些做好预备姿势的女孩，只听枪一响，“刷”的一下，起跑线上的人都冲了出去。
“瞧瞧，初一的学妹都没有听枪响反应不过来的。”黑瞎子挑了一下解雨臣的下巴。
“那你去找你的小学妹去。”解雨臣回道。
黑瞎子甜腻腻地一笑，忽然听旁边吴邪喊了声“卧槽”。
“这妹子可以啊，第一圈就开冲。”吴邪拍手叫好。
学校的操场一圈只有300米，所以800米要跑两圈多，1000米要跑三圈多。
“跑急了。”胖子看了一会，道：“坚持不过第二圈。”
果然，这一组女生陆续跑到终点线时，那个在最开始冲在前面的女生变成了最后一个，过了红线就蹲在地上，喘着粗气。
“这要是阿宁，从第一圈开冲，怎么也能坚持三圈。”
“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班800米也要拿第一了？”解雨臣问。
“还真不是我吹。”吴邪道：“等着一会轮到初三让你瞧瞧我们大三班宁姐的风采。”
初一的800米还有一组，吴邪开始还跟胖子押大押小地赌哪个学妹能拿第一，越到后来越觉得没什么看头，干脆坐下来趁着初一初二比赛的功夫，掏出手机点餐。
“请初三女800米运动员到操场东侧就位。”
“行了天真，别看了，轮到初三了。”胖子踢了一脚吴邪的屁股。
吴邪心说你这家伙还挺记仇，却也没和他继续闹。
阿宁早就在赛场那边准备着，吴邪用手挡了挡太阳，瞧着阿宁那边，并没有看见蓝发带，吴邪心里放心不少，否则谁知道她那个心眼又想出什么歪招。
阿宁走到自己的位置上，做好准备姿势。
几分钟后，枪声一响，阿宁第一个冲了出去，她这一冲不要紧，把其他人的节奏都带乱了。
剩下的女生也不管什么情况，全忘了自己的步伐，都跟着阿宁的速度在她身后跑，但阿宁的速度依旧有不减反增的趋势。
起初跑了半圈那些女生还能勉强跟上，一圈之后一个个速度全都慢了下来，先加速后减速的跑法更累。
“阿宁这招太损了。”吴邪咧嘴对胖子说道。
“是挺损的。”胖子点头：“不过胖爷我喜欢。”
阿宁以她自己的速度跑完了两圈，眼瞧着还有不到一圈就道终点线，干脆又提了速度。
阿宁自己没注意，其实她已经落了第二名近10米的距离。
“这几个妹子跑完以后得崩溃。”胖子道：“咱宁姐有点吓人。”
有的女生连摆臂的力气都没有了，两只手掐在腰上跑。
吴邪见阿宁马上就到终点，跟胖子打了声招呼，回班取一罐红牛去。
阿宁意料之中第一个冲到终点线，也的确是累了，慢步走到篮球场旁边站着歇着。
吴邪从班级方向跑过来，到阿宁身边给她竖了个大拇指，把红牛递给她。
“那些女生恨死你了。”吴邪道。
阿宁瞟了瞟跑完800米累得瘫在地上的女孩，把易拉罐的拉环拉开，得意一笑。
34、
“传说中的宁姐。”黑瞎子大步朝阿宁迈过来，扶了扶眼镜，咧嘴道：“佩服佩服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阿宁拿起罐子喝了一口，笑道：“还是传说中的黑爷厉害。”
“你俩别互捧了。”吴邪道：“下午还有男女混合接力，阿宁你中午吃什么，我请，多吃点下午有力气。”
“诶，天真，咱们不说好了定两张披萨分着吃吗？”胖子有点不乐意。
因为胖子的确很想吃披萨。
“两张披萨你好意思拿的出手吗你。”吴邪道：“阿宁给咱班拿了两个第一，那是功臣，你个死胖子铅球还没抛明白，一边呆着去你。”
“我怎么没抛明白？一会你听着广播，铅球第一我拿定了！”
阿宁把剩下的红牛喝完：“我不挑食，有肉就行，你看着点吧。”
“OK.”吴邪做了个手势，回头对胖子做了个鬼脸。
“请初一男1000米运动员到操场东侧就位。”
广播又响了，黑瞎子听着广播，看着往操场东侧走的学弟，扭了扭脖子：“这回快轮到我了。”
“瞎子，我问你。”吴邪道：“你要是和小花争第一，怎么办。”
“媳妇儿最大。”黑瞎子又咧嘴：“但是他跑不过我。”
黑瞎子说完心有余悸地回头瞧了一眼身后。
“对了，吴邪。”黑瞎子把墨镜摘下来：“你怎么没报1000米。”
“长跑我不行。”吴邪道：“再说了，我要是报了1000米，咱们四个凑一堆，准得闹翻天。”
黑瞎子把手里的墨镜戴上，又摘下来。他在纠结跑步的时候到底戴不戴墨镜：“说的倒也是。”
“戴上吧。”解雨臣知道黑瞎子在纠结什么，从他身后走过来，拿走那只德国来的墨镜，给黑瞎子戴上：“今天太阳大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小哥呢。”吴邪往身后看：“他一会也得比赛。”
“望天少年坐在那了。”黑瞎子指着篮球架下面：“一直没挪地方。”
吴邪点点头，走过去找张起灵。
张起灵正倚着篮球架闭目养神，一只腿弯着膝盖，一只腿伸直，双手环抱在胸前。
“快要轮到初三了，怎么不过去。”吴邪走到张起灵前面，挡住了他眼前的太阳。
张起灵挣开眼“嗯”了一声，慢慢站起来看着吴邪：“在终点线等我。”
“好。”
35、
吴邪和张起灵走到篮球场边缘地带，坐着看完初二男生的1000米比赛，吴邪直呼拿第一的这个小学弟有前途。
广播喊完：“请初三男1000米运动员到操场东侧就位”，吴邪就跟着初三1000米运动员的大部队一起到裁判老师那报道。
吴邪走在队伍的最后面，听着那些参加长跑的人小声直抱怨：“又是他们三个，前三又轮不到咱们了。”
1000米有两个裁判老师，一个负责开枪，一个负责计时。开枪的裁判老师这一枪打出去，就得拿着红色的布子去找两个同学过来，准备在运动员第三圈跑完之后扯终点线。
塑胶跑道和草坪接缝的地方摆了两张桌子和两把椅子，两场比赛之间裁判老师就坐在这休息。椅子上面没有遮阳的东西，裁判老师也只能在太阳下晒着。
其中一个裁判老师见初三男生的队伍来了，三两口把手里的冰棍塞进嘴里，从书桌洞里掏了一沓印刷过的格纸，把桌面上都快断油的圆珠笔随手拿过来，走过去校对。
吴邪为了避免老师把自己当成运动员，在他校对的时候往旁边挪了几步，等着老师拿名单把所有人的号码和名字校对好，吴邪就走过去对裁判老师道：“老师，我想去扯终点线。”
“行啊。”老师道：“你得再找一个人过来帮你一起扯着，终点线长着呢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吴邪和老师打好招呼后乐颠颠地去把胖子扯过来，胖子本来是不乐意的，因为扯终点线的位置没有阴凉的地方，而且扯线的人得一直在这儿附近等着，胖子表示不想被晒成人干。
“两张至尊披萨。”吴邪道：“你扯不扯？”
“扯！”胖子乐了：“你让我扯淡都行。”
胖子和吴邪到裁判老师那里接过那“一坨”红布。估计是女生长跑用完之后，上个扯线的两个人嫌整理太麻烦，直接团成一团。胖子和吴邪的第一个任务变成了把这一团红带子解开。
老师给吴邪指明了扯线的位置，告诉吴邪扯线之前他会通知一声，又强调好几遍千万别在第二圈的时候就把线拉开。
吴邪答应地利索，抱着红布团和胖子走到扯线的位置，蹲在地上把红布上的结打开。
胖子没有坐在地上，地面的温度有点烫屁股。
“天真，你屁颠屁颠地去扯线是为了小哥吧。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
吴邪和胖子二人忙活半天，枪响之后才把红线团解开。
张起灵反应很快，几乎是枪声刚过耳朵腿就抬起来。这场1000米长跑张起灵用的战术和阿宁几乎一样，听到枪响就开始使劲跑，毕竟他体力很好，就算再加速到终点也是可以跑下来的。
显然参加1000米的男生比跑800米的女生聪明多了，剩下的几个眼看着张起灵跑在最前面打头阵，依然用自己的速度和步伐去跑，并没有去抢第一的意思。
黑瞎子一直紧跟在张起灵后面，他太了解张起灵了，张起灵现在的速度虽然快，但看得出来他没动真格的，等到第三圈开始的时候张起灵准来个加速冲刺，直接冲个四百米出去，一下子就能甩后面那些人十多米。
想到这黑瞎子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解雨臣，解雨臣就在他身后不到两步的距离。
这三人现在自成一个小队伍，已经和后面的人拉开距离。
黑瞎子在继肆无忌惮地回头之后又转着个脑袋在1000米跑道赛场上对解雨臣说了一句话：“花儿你慢了。”
说话的声音不大，听见的人应该不多。
但黑瞎子现在是在赛场上，而且是长跑赛场上，这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回头，全校都看见了。
体育老师懵了，裁判懵了，下面围观的同学懵了，在解雨臣后面长跑比赛的人懵了，吴邪和胖子也懵了。
“这小子是来炫技的还是来装逼的？？？”胖子看见黑瞎子嘴张了几下，指着黑瞎子，一脸不可思议：“长跑比赛还敢说话？？？不怕岔气儿？？”
“人才。”吴邪不得不点头：“真是人才。”
解雨臣听完这句话也懵了，谁道黑瞎子又回头冲他笑了一下。
还有不到半圈第三圈就开始了。
黑瞎子总算把他的脑袋转到了前面，继续跟着张起灵的步子，不知道是自己刚才说话把步子打乱了，还是张起灵现在已经开始加速，黑瞎子开始觉得有些跟不上张起灵。
解雨臣的步子一直是稳的，即使刚才被黑瞎子吓了一跳，眼瞧着第三圈就开始，最后一圈零一百米，该是冲刺的时候了。
解雨臣一咬牙提了速度，跑了三两步就和黑瞎子并列向前，黑瞎子一看解雨臣在自己肩膀边上，不自觉中腿蹬得也快了。
第三圈开始，张起灵彻底提速。
下面围观的女生喊着几个男生的名字，胖子听了就对吴邪道：“你不喊几嗓子给小哥助威？”
“用不着。”吴邪道：“我喊不喊他都赢定了。”
吴邪和胖子还在看热闹，裁判老师走过来，对吴邪道：“这圈跑完就把线拉开。”
“好嘞！”
“对了，刚才那个戴墨镜的小子你认识？”裁判老师道。
“认识认识，这是个人才。”吴邪笑道。
裁判老师撇嘴点了点头，胖子凑过来道：“天真，瞎子这回要火，搞不好有人来打听‘运动会回头那小子’，咱们得抓住这次商机，说不定拿着他QQ和微信能买个十块二十块的。”
“你丫想钱想疯了！”吴邪把红带子另一端塞到胖子手里：“小哥都跑过去了，第三圈马上结束，赶紧过来扯线。”
吴邪和胖子走到相应的位置扯开红带子站好，裁判老师拿着计时器站在胖子身边，几人原地等了一会，张起灵第一个朝终点线飞奔过来。
就在张起灵身子贴到终点线的时候，裁判老师按了一下计时器，吴邪和胖子扯着红带子的手也松开。
张起灵一个急刹车站住脚，站在原地，粗声喘了几口气，接着黑瞎子和解雨臣并排跑了过来。
裁判老师又按了一下计时器，只按了一下，说明黑瞎子和解雨臣并列。
解雨臣站着缓了一会，晃了晃脑袋，道：“死瞎子你是不是傻X，跑步也有回头说话的？”
“我想看看你。”黑瞎子咧嘴。
这话说的倒让解雨臣没法子接。
说完黑瞎子走到裁判老师面前，这时候剩下的几个长跑运动员也都过了终点线，裁判老师正要记分。
“老师。”黑瞎子咧嘴道：“和我并列那位，他比我快了半步，我看着呢，给他记第二，我第三。”
“你还挺仗义。”老师点点头，按着黑瞎子说的给解雨臣记了第二名，抬头又道：“你要是不回头，第二名妥妥的。”
黑瞎子嘿嘿一笑：“谢谢您了。”
另一边，张起灵走到吴邪面前，盯着吴邪看了半天。
“你…你干什么……”吴邪被盯得冒了身汗。
“拥抱。”张起灵道。
“昨晚上不是提前支付了吗？”
张起灵不理会吴邪说的话，直接走过来抱住吴邪，完全把四周的人当成空气：“我忘了。”
@墨禹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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