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yuchenchen

很高兴认识你~!|铁血黑花瓶邪人|web@Moyuchenchen|CPP UID:1420244|AOOO:Moyuchenchen

沉槊12

12、

花塘。

这儿是禅郡和临近郡县交接的地方,黑瞎子在这里包了一大片地,修了些小屋子、小水池,让人种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
有花有草,有菜有药。有的时候他亲自来打理,有的时候就交给手下来做,怎样都好,看心情。

这儿什么都长的特别好,连蒲芹都比别地方种的高出一大截,看着水灵灵翠绿翠绿的,黑瞎子越看越想把它们割下来炒几个下酒菜吃了。

黑瞎子走到种着一排蒲芹的地前,拔了几束下来,甩了甩土,往屋子里走了。

进了屋子,黑瞎子随手换了换几本书的位置,一道通往地下的梯子露了出来。

密室。

黑瞎子大步悠闲地走下去,手里的蒲芹跟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摆。

黑瞎子现在心情很好。

只要见到解雨臣他的心情就很好。

一下来,尖叫声直直刺入黑瞎子的耳朵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味。

不过黑瞎子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
这下面靠油灯照光,黑瞎子喜欢把油灯点在高一些的位置。

最好是和那些绑在柱子上、钉在木板上的家伙的脸一样高的位置。

这样就能看到那些人受刑时候的表情,不是给黑瞎子看的,他可没有这种无聊的趣味,是给他们的同伙看的。

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中却映着伙伴凄惨挣扎的脸,这比任何其他的方式都更能摧毁他们的精神。

“嗯,不错,洗的挺干净的。”黑瞎子笑着看着眼前被钉在木墙上的人。

一人被钉在墙上的木板,赤身裸替,五寸长的钉子穿过那人手腕脚踝,整个人成“大”字铺在木板上。

看着样子是个男子,但胯下的东西已经不在了。

浑身血肉模糊,嘴里塞着一团东西,是防止他们咬舌的。

黑瞎子倒是不怕他们咬舌自尽,他精通医术,只要留口气的都能给拽回来,只是有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,不会写字,要是把舌头咬伤之后吐字不清可就糟心了。

那人血肉模糊,脖子以下的身子,皮都被铁刷生生蹭掉,关节处露出白骨,地上都是血水肉皮,简直一副红梅映雪的画。

还有几个人被分别绑在柱子上,也被用东西塞住了舌头,木墙和柱子正好相对,分别在屋子的左右两侧。

黑瞎子从中间走过来,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。

看见黑瞎子这身玄衣黑缎黑靴行头的一刻,那些人马上知道,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。

“老大,只‘梳洗’,还不肯吐出来。”

“没事,慢慢来。”黑瞎子走到木墙前面,盯着那人看了一会,那人发出呜呜的呻吟,黑瞎子把手里的蒲芹拿出来,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刚摘的,可新鲜了。”

那语气就像和老朋友说话。

黑瞎子随即把手里的几束蒲芹递给身后的一位手下,很是开心的样子:“今天晚上加菜,包饺子,多放点肉,发月银的时候记得把这个月的月银翻一倍,爷今天心情好。”

“是!”手下人把那束蒲芹接过来,出了密室,步子轻飘飘的,好像也被黑瞎子的好心情带动了。

“认识我吧?”黑瞎子贴到木墙上的人前,道。

明明黑瞎子的语气柔极了,可那些人脸上的惊恐未减分毫,甚至愈来愈烈。

明明黑瞎子的眼睛被黑缎遮住,那些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。可就是觉得一股寒意和生冷从他的黑缎下面钻出来,直直刺向心门。

怎么可能不认识。

黑缎遮目,一身玄衣,黑靴佩玉,降香黄檀的木簪。

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字堂堂主。

这位黑爷的名号谁不知道。

黑瞎子又转身看着后面几个绑在柱子上的人,道:“你们是不知道这是我无字堂的地界儿,还是明明知道却故意来找事儿的?”

“瞧你吓的。”黑瞎子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脸。

泥炉上的水还在沸腾,密室里还有夹着几口大锅,里面的水翻滚着。煤炭还在烧,偶尔发出爆裂的声音。

“我的人你们也敢动。”黑瞎子啧嘴道:“看来我黑瞎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啊。”

这几人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,但眼中的惊恐和不自觉发抖的身子将他们的心思暴露得一干二净。

黑瞎子随手捏了一下木墙上的人的下巴,只听“吧嗒”一声,那人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开,伴随着一阵从喉咙中发出又在嘴巴里堵住的声音。

“你喜欢蒲芹还是芫荽?”黑瞎子问道。

那人见到黑瞎子的一瞬间就傻了,在黑瞎子没来之前,他还不知道是被和人抓走,还觉得自己能撑住,至少他有把握自己的嘴巴是敲不开的。

可自见到黑瞎子起,他就知道完了。

他要是知道找他人让他办的事会得罪黑瞎子,他死都不可能来。

他虽然知道禅郡也有无字堂的分地,但无字堂遍布各地,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遇到黑瞎子本人。

“回答。”黑瞎子语气硬下来,不禁让人一哆嗦。

“哦对了。”黑瞎子喃喃道:“你现在说不了话。”

“这样吧,”黑瞎子道:“头向左转就是喜欢蒲芹,向右转就是喜欢芫荽。”

那人紧张到疯狂的摇头,方才那股受梳洗之刑时硬气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“看来是都喜欢。”黑瞎子道:“你可真是调皮。”

戏谑的语气还未从耳边散落,那人只觉得双腿一阵剧痛,只见就见黑瞎子把一双脚扔进一口大锅里,生肉受热收紧,满锅都是血沫子。

这就是那人自己的脚。

“既然都喜欢,那就一只做蒲芹的养泥,另一只做芫荽的养泥。”

“你看,刚才爷那几束蒲芹长的是不是特别好?”

用骨灰做的肥料,长势当然喜人。

那人小腿下面血流不止,惊吓又失血,脸色惨白。

“来,冲一冲身子,再那些止血伤药过来给他撒上。”黑瞎子吩咐道。

一盆浓盐水从头到脚泼下来,木板上的人哀嚎着,疯狂挣扎着,身体扭动着,越是挣扎钉了钉子的地方伤口越大,越是更如炼狱一般境遇。

他只能任由着黑瞎子让人在他断脚处的伤口上涂上止血药粉。

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
可这才哪到哪。

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黑瞎子笑道:“爷让人给你按摩按摩?”

几个手下随即走上前来,再那人每一处的骨头连接处揉捏敲打。

骨头脆裂的声音和火炭爆破的声音交相辉映,热水滚滚开的声响与它们上演了一整出阎王殿前的谱曲。

那人整副身子都被拆了骨头,看上去像是被伸长了些,胳膊以一个奇怪的弧度垂下来。

哀嚎声不断,每一声都被嘴里的布团堵回去。

便是惨叫都不能叫个痛快。

“我之前喜欢用水银,从头上开个孔倒进去,过一会人皮和骨头就脱开了。”黑瞎子随手一敲,把他刚刚被卸掉的下巴打了回去:“但我现在不用了。”

“因为水银总让我的花地寸草不生。”

“不过我也有办法把你这副皮肉扒下来。”黑瞎子凑近那人笑着道:“不必急,无字堂有最好的药材,都给你们准备着,放心吧,死不了,三年五载十年八年都好说。”黑瞎子随手又是一掰,那人的下巴又被卸下来:“只要你们耗的起。”

“爷去吃饺子,你们且在这歇着吧,有人好好伺候着。”

评论(12)

热度(40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